后来,沈鸢考上了清北,京都最高级的一座学府。
老板衷心感到高兴,他以为,胆小的女孩能和保护她的少年有一个好的结局。
考试结束后便是暑假,考虑到沈鸢要赚钱攒学费,老板很早就收拾好烧烤摊,准备好她要串的蔬菜。
他没想到的是,沈鸢失联了。
老板甚至报了警,最后也只能以失踪案作罢。
贫民窟楼下的老奶奶们都惦念着她,老板念着她们年纪大了,只能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。
他称沈鸢去京都打工上大学去了,以后有时间会回来的。
老奶奶们虽然舍不得,但也为沈鸢奔向更好的生活而高兴。
老板想过很多种可能,或许她离开了这座城市,下定决心与曾经切断联系。
又或许她出了意外,消散在广袤的天地间。
如果是后者的话,他宁愿是前者。
他不怪沈鸢忘恩负义,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可惜。
他的烧烤可好吃了,沈鸢还没坐下来好好尝过呢。
傅寒池静静听着老板的絮絮叨叨,面前的一瓶烧酒早已见了底。
他眼睛有些酸涩发烫,可能是炭火太大,吹迷了眼。
烧烤摊得不到关于沈鸢的信息,傅寒池又去了贫民窟,依旧杳无音讯。
至于她曾租住过的房间,早已被房东挂在租房网上出租。
傅寒池知道,她可能不会回来了。
可他不甘心,也不愿意相信。
他把房间租了下来 ,里面所有的一切都被房东清理干净了,找不到有关于沈鸢存在过的半点痕迹。
物是人非。
留在过去那些美好记忆里的,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被一把沉重的枷锁,锁在了属于沈鸢的世界。
找遍了京都,傅寒池又将目标放在了国外。
在那个混乱又危险的地界,没有人知道他是所谓的傅家少爷。
傅寒池可能是忘了,也可能是压根不在乎。
他被人盯上了。
一个衣着价值不菲的黄种人,天天拿着女孩照片驻足街头,拦人便询问有没有见过。
孤身,有钱,非本地人。
三个特征,使傅寒池成为那些危险混混眼中的香饽饽。
在一个黑的能浸出水来的夜晚,在肮脏又偏僻的小巷子里,他们抢走了傅寒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。
混混们不认识什么绛珠,祈福,他们只在乎能卖多少钱。
犹如恶犬扑食般抢走傅寒池腕上的手串。
令他们没想到了是,被抢走现金和手机都懒得反抗的男人,居然因为一条手串,不要命和他们厮打起来。
傅寒池身手很好,即便混混们熟悉这里的地形,还是在他手里吃了不少的亏。
他们心生一计,谎称将手串还给他,并知道女孩的消息。
傅寒池傻傻地信了,他知道眼前这群混混在欺骗他,但是没关系,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,他也愿意赌一把。
显然,他又赌输了。
一个混混拿着铁棍狠狠砸在他的头上,剧烈的疼痛使他睁不开眼睛,有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。
混混们抢走了他的手串,发现不值什么钱之后,怒啐一口,将它扯坏扔在肮脏的地上。
他们对着奄奄一息的傅寒池怒骂,似是不理解,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值得他拼命吗?
绛珠掉在了地上,染着腥臭的脏水,看不清原本的颜色。
傅寒池盯着它,眸子一片猩红,像是疯了的野兽。
是啊,他从来不是个任由打骂的主,能让他服软的只有沈鸢一人。
他攥紧那颗绛珠,修长的指节上全是血污,可他像对待珍宝一般,用干净的衣角仔细将绛珠擦得干干净净,最后放进口袋里。
他像困斗的雄狮,飞扑而起,一拳砸在混混脸上。
血液混合着污水,染红少年指尖。
他未有所觉,用自己的方式,让混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他杀红了眼,呼吸沉重带着浓浓血腥。
一拳...
两拳...
混混只觉得疼痛难忍,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划拉。”
利刃割破肉体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巷清晰无比。
傅寒池的动作顿住,背上传来冰凉刺骨的疼痛,皮开肉绽。
腰腹被一股大力踹中,他倒在血污中,蜷缩起身子,再没了还手之力。
好冷...
好疼...
他快要死了吧....
傅寒池迷离地望着小巷一角的天空,眸里泪意闪烁。
混混们怕闹出人命,怒啐了一口晦气后便快速离开了。
只留下傅寒池,倒在冰凉无人的小巷里,流逝生命。
红色漫遍小巷,傅寒池从来不知道,他的身子里居然可以流这么多血。
真的好疼啊....
疼到他咬紧牙关,恨不得就此死去。
温度随着指尖慢慢流失,傅寒池眸光逐渐变得黯淡晦涩,被无边无际的黑暗,寸寸吞没。
第38章 渣了心机校霸后(38)
遗憾的是,他居然没死。
路过的一个华人报了警。
躺在异乡冰凉陌生的手术室,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他终于感觉到,沈鸢真的不要他了。
窗外,夕阳渐落,拉长公园石椅上依偎的两道身影。
傅寒池就那样静静看着,眼角有泪滑落
他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,脑后和脊背上的伤口才结痂。
傅乾山来看了他好多次,每次来都是对着他一通骂。
但傅乾山没敢动手,怕真给他打废了。
沈清临劝他忘了沈鸢吧,别使劲折腾自己了。
傅寒池笑了,笑意带着苦涩。
他何尝是不想忘,只是忘不掉。
沈鸢两个字就像是烙铁印在他心上的印记,磨灭不了,也好不了。
夏天短暂绚烂,蝉鸣声声,晚风醉人。
而傅寒池,却仿佛永远留在了那个夜晚。
九月一日,清北迎来了又一届新生。
一张张青涩的面孔,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憧憬 。
人群中,有一少年,一身利落的黑,头顶张扬的灰。
身姿绰约,仪态挺拔。
他的目光扫视着来往的面孔,除了陌生还是陌生。
不是她...
不是她....
都不是她....
最后,他在未报名名单上看到了沈鸢的名字。
那一瞬间,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。
*
沈鸢受不住军训的大太阳,防晒霜一层一层往身上涂。
早上八点半,几人睡惯了懒觉,慌慌张张穿好衣服,系好腰带,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操场集合。
教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,胡子拉碴,穿着威风的迷彩服,显得十分严肃。
军训很严厉,第一道开胃菜便是军姿三十分钟。
这对在家享受了整整两个月的大学生们自然是不小的挑战。
沈鸢站在队伍尾端,小手并在两侧,动都不敢动。
八点半,太阳已经初见雏形,温度贴着脊背慢慢攀升,融化了防晒霜,带着汗液滴落进脚踝。
好在沈鸢在鞋子里垫了两张卫生巾,才不至于被汗湿。
刘思宁也好不到哪去,被家里宠着长大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,嘴里哭哭啼啼。
“动什么动!想动不知道打报告吗?”
被教官一吼,刘思宁吓了一跳,眼泪啪嗒流了下来。
“哭什么哭?这么一点苦就受不了了?以后上战场,敌人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心慈手软!给我好好站着!”
刘思宁觉得憋屈死了,撇撇嘴不想搭理他。
军训和打仗明明是两码事,再说了,和平年代哪里还有战争。
想是这样想,刘思宁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,只能乖乖以军姿站立着。
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绷紧的身体不自觉软了下来。
刘思宁转了转手腕,见教官没有盯着这边,将手伸进脖子里挠了挠痒。
啊,爽...
“动什么动!又是你。”
刘思宁连忙将手收回来,眸子瞪得老大。
教官铁面无私,嗓音中气十足
“所有人!加时半小时!再有动不打报告的!翻倍!”
人群里瞬间传出几声哀怨。
刘思宁欲哭无泪,说什么都不敢再动了。
呜呜!
狗教官狗教官!
搞什么连坐制度嘛....
这下好了,不得被班上同学骂死。
刘思宁眨了眨眼,提溜转了一圈,想到了一个好办法。
她瞅了瞅身旁的沈鸢,轻咳两声。
沈鸢侧眸,疑惑地看向她。
刘思宁嘿嘿一笑,暗示般冲她挑挑眉。
沈鸢秒懂,比了个ok的手势。
于是,一项黑暗的交易就此诞生。
刘思宁额头布满汗液,唇色惨白。
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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